这等稀罕。“ 本文来自 http://huangsewenxue.com/   沈瑶道:“有点象兰花哩,好香…咦,它下边也系着牌子呢。”拈起一看,见小玉牌正面注着:“天下第一香。”翻过背面念道:“瑶池娇。四季兰玉真系之极品,采于苗疆神仙谷。”   兜兜道:“果然是兰花类的,又是天下第一,敢情这园子里的花花草草全都是什么天下第一哩,我去瞧瞧别处还有没有小牌子。”   宝玉喃喃道:“瑶池娇……瑶池娇……好名字好名字,嗯,跟我的阿瑶正相衬哩。”瞧了瞧沈瑶,又痴痴道:“待我摘朵下来与你戴…”说着就伸出手去,欲采那瑶池娇上的花朵。   沈瑶忙拍他的手,叫道:“不要去碰它呀,这么稀罕的花儿,弄死就可惜了。”   宝玉一省,收回手道:“对对,我怎么糊涂了?”   沈瑶见兜兜在看别处,晕着脸悄移近他身边,似嘲似嗔地小声道:“你就是迷糊的,谁是你的了!”   宝玉心头一荡,情不自禁伸手去握她的柔荑,笑嘻嘻道:“不是么?”   沈瑶也没抽手回去,任由他握着,娇白了他一眼,低啐道:“脸皮好厚。”   两人静下来,宝玉这才注意到沈瑶浑身湿透,一袭墨色紧身衣如肌肤般粘贴于身,毫无保留地显衬出她那玲珑浮凸曲线曼妙的美躯来,最要命的还是跟巨蟒激斗时被撕去一块衣布的地方,露出了半只滑嫩似雪的香肩。   沈瑶眼角掠见,不觉慌乱地缩了下肩,她记得自己从前最讨厌男人的这种目光,曾经有个号为倚梅公子的慕容家子弟因为多看了她一眼,结果被她一怒之下当即挖去了两颗眼珠子,不想此刻瞧见宝玉的眼神,羞涩中竟觉得有些欢喜与得意。   宝玉只觉口干舌燥,拼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,转目望向别处道:“你冷不冷?可惜没法生火来烤一烤。”   沈瑶又悄悄朝他移近了一点,声音如丝道:“嗯,有点儿。”忽然好希望这人能似方才在水里那般紧紧抱住自己。   两人一时忘了去看别处花草,肚子也不觉得饿了,正迷醉间,又听兜兜兴奋叫道:“快来快来,这儿有灵芝哩!”   宝玉与沈瑶忙走过去,见兜兜蹲在一块大石旁瞧着什么,近前一看,原来在石根处长着许多赤红色的东西,形状果然象是灵芝,竟有手掌大小。   兜兜雀跃道:“快看,这些东西很象古伯伯说过的血灵芝,可以吃的,还极补呢。”   宝玉问骸肮挪撬俊?br/>兜兜道:“古伯伯是我们极乐谷中的神医,他知晓很多稀罕的药材,绝对不会弄错的。”   沈瑶道:“问题是这些东西究竟是不是血灵芝?千万莫是有毒的才好。”   宝玉道:“再不吃东西可要饿昏了,我先试一试,若是没毒你们再吃。”伸手就拔了一只起来。   谁知兜兜动作更快,夺过去放嘴里咬了,一边嚼一边说:“我先吃我先吃,你们等一会儿。”突然就露出了个古怪的表情。   宝玉与沈瑶大惊,齐声道:“怎么了?”   兜兜舒服地吐了口气,眉开眼笑道:“果然是能吃的,汁多肉厚,甘香极了!”   ************   三人坐在碧玉花棚下饱餐了一顿灵芝,不知当中含有什么奇珍妙质,不但解决了饥饿,困乏也一扫而空,个个觉得神清气爽。   宝玉抚着肚子笑道:“真是好东西,我怎么飘飘然的,莫非这些灵芝吃多了,就会变成神仙?”   沈瑶娇白了他一眼,抿嘴道:“又来了,你很想做神仙么?成日家挂在嘴上。”   兜兜有了精力,又在花棚中东寻西找。稍顷又捧来几条形若椒状通体粉紫的东西,对两人道:“尝一尝。”   沈瑶道:“这是什么?别乱吃。”   兜兜道:“小牌子上写着天下第一春,叫什么‘如意角’,我见它们生得可爱,便试了一下,果然很好吃,甜极了,快吃快吃。”   两人接过各尝了一条,果然十分甜腻,汁水也多,于是把余下的几条也吃了。   兜兜忽觉有点热了起来,用手朝脖子里扇了扇,皱眉道:“怎么越吃越渴?   我再去寻些多汁的果儿来吃。“起身又走开了。   沈瑶叫道:“小心呀,别乱吃东西。”突感腹下热了起来,心头微微一凛,见宝玉似乎若有所思,忙问:“你觉得怎样?”   宝玉掀掀领口道:“这果子有点奇怪,汁水那么多,却越吃越口渴的,身上也热了。”   沈瑶听他也说热,吃惊道:“莫不是有毒的?”   宝玉安慰道:“别乱想,也许是这果子的性子比较热罢了。”不觉多瞧了她两眼。   沈瑶感到腹下那团温热慢慢流散出来,惹得浑身都热了,越思越觉得象是中毒,心中也越来越惊,忽然乜见宝玉温柔似水的目光,刹那惧意尽消:“便是中毒又何妨,即使这会儿死了,也是与他在一起。”当下挪挪身子,与他挨近了一些。   宝玉见她俏脸潮红粉额见汗,只觉分外艳丽,心中又生出要吻她的念头,手臂不知不觉环住了她的纤腰。   沈瑶轻吟一声,把头靠在他身上,手儿摸摸自已的脸,娇喘细细道:“宝玉,我好热。”   宝玉喘道:“我也是,越来越热哩,怎会这样的?”眼睛盯着她那裸露的半只白肩,真想摸之一摸。   沈瑶昏昏道:“可能刚才那果子是有毒的,我们都快死了……”她有点胡言乱语起来,脑子里跟灌了浆糊似的,鼻子却灵敏了起来,只觉男人身上的气息愈来愈浓烈,十分好闻。   宝玉也有些迷糊起来,就如往时发热症一般,脱口道:“都快死了?嗯……   死就死吧,反正我们在一块。“手已移到她离香肩仅寸余远的地方,咬了咬牙,又收了回去。   沈瑶眼角乜见,心中一阵失望,忍不住道:“宝玉,你现在…怎么样了?”   宝玉道:“我?我…”他感觉到底下的宝贝迅速肥大起来,裆中一团火热。   沈瑶忽道:“你摸摸我的脸,看是不是很烫?”娇腻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涩意,已是从未有过的腔调。   宝玉朝她脸上摸去,触手一片滚烫粉腻,突感掌心一滑,原来沈瑶用舌儿舔了他。   男儿闷哼一声,裆内已膨胀的巨物刹那间勃得硬如铁铸。   沈瑶仰起脸来,柔声问:“怎么了?”   宝玉见她娇羞满眼春意酥慵,倏地将她俏脸捧住,俯下头去用嘴罩住了她的朱唇。   沈瑶“嘤咛”一声,粉臂挂上了他的脖子,感觉到心上人在努力寻幽探秘,心中一酥,朱唇悄启,把那泥鳅般的舌头偷偷放了进来。   宝玉在她檀口内乱挑乱逗,搅得香津满溢,又不时将舌收回,诱了几次,终引得美人的嫩舌儿跟了过来,赶忙用力噙住,狠狠一阵咂吮狎戏。   沈瑶何曾尝过这种滋味,顿给心上人撩得浑身发烫鼻息如炙,却仍吐着丁香任其轻薄。   此刻两边都觉对方格外诱人,上边贴着热吻,底下的身体也在相互纠缠厮磨,心底皆想就此化做一团,宝玉按捺不住,突放过沈瑶的香舌,俯首吻上了她那只裸露的粉肩。   沈瑶香汗淋漓地瘫软在宝玉身上,大口大口地喘了好一会,又感到肩头传来阵阵酥痒,扭头去看,见男人正用滚烫的舌头在裸露的地方来回舔舐,刚才明明十分渴望,这时又吃羞起来,缩了缩肩几欲逃遁,娇吟道:“宝玉……你……你好坏……”   宝玉猛抬起头来,嘴唇这次袭击的目标却是她那雪腻的粉颈。   沈瑶娇躯时绷时舒,蓦觉花底一烫,似有什么软软的东西掉了出来,慌得低哼一声,手儿掐着心上人臂膀道:“我……我快……快热死了,要……要烧起来了!”   宝玉鼻口中呼出的热气在她玉颈上流荡,粗喘道:“那……那把衣服脱了好不好?”   过了好一会,才听沈瑶嘤声道:“你……你帮我。”   宝玉迷糊中掠过一道狂喜,手忙脚乱了好一会,才解开她腰上的束带,将紧身衣拉开,只见里边并无肚兜,而是一条果绿的抹胸紧紧缠裹在玉峰之上,所露肌肤无不欺霜赛雪滑如凝脂,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子。   沈瑶乜见他眼睛都直了,忙把双手抱在胸前,双颊如火地娇嗔道:“别瞧…   别瞧……宝玉!“   谁知不挡还好,这一遮掩立惹得宝玉狂性大发,双手猛掰她两腕,拽住果绿抹胸用力一扯,登时弹露出两只娇娇挺挺的翘乳儿来。   沈瑶低呼一声,双手又要抱回胸前,但男人的脸已迅速贴了上来,滚烫的嘴唇罩住了其中一粒娇嫩鲜艳的红梅……   两人的最后一丝理智终也给欲焰焚烧殆尽。     第七十一回 玉棚春色       险途缱绻缔奇缘,催成珠玉并蒂连。   人间焉有花常娇,莫待春色过眼前。   碧玉花棚下,两人心智尽失。原来他们先前所吃的“如意角”,乃那催情撩欲的极品,是以才被丁翊命之为“天下第一春”,他们一气吃了几只,饶是功力高强,却也经受不住,何况两人同历生死,情意相悦,哪里还能把持得住,皆觉对方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无不荡漾心怀。   沈瑶通体如烧,被宝玉袭上酥胸,滚烫的嘴唇噙住峰顶的娇嫩红梅,整个人立时寸寸酥软,花底又似有什么东西不由自主地掉了出来,弄得腿心里一片黏滑温腻,更慌得香魂无主,伴随了她十几年的矜持犹作最后挣扎,嘤嘤娇咛道:“不要……不要……”   宝玉粗喘着,忘乎所以地埋首于玉人香怀,火烫如炙的气息一阵阵喷吐到吹弹得破的嫩肤之上,唔呜闷声道:“阿瑶,让我亲一下,就一下。”说是一下,可唇舌却如饥似渴地吮舔了无数次,把少女那从未经历过半点挑逗的乳蒂儿撩惹得尖尖翘了起来。   沈瑶羞慌已极,想要推开男儿,却又昏昏思道:“这人屡次舍命相救,对我可谓情深意重,这般想要,难道我还不答应么……”借口一生,推人的手反绕到宝玉的颈后,羞羞地搂住了心上人,只觉道道奇异的感觉从乳峰流荡向全身,整个人酥酥麻麻飘飘欲仙,底下止不住地涌出一股股黏腻,哪晓得是怎么回事。   宝玉嘴里噙着沈瑶的乳蒂儿,眼角睨着旁边另外一粒,也觉娇娇嫩嫩好不可爱,于是又移过去吃了起来,昏乱中感觉玉人软滑的粉臂贴绕到自己的颈上,更是难以把持,两手摸到下边捉住女孩裤头猛然一扒……   沈瑶失声低呼,不觉伸手去捂,但她腰间束带早已被解,刹那间,外边的绸裤连同里边的亵裤一块给褪至股下,无瑕的肌肤在墨色的衣裤衬托下更显粉腻酥融。   宝玉赤着眼捉住她两只腕儿,直勾勾地望向玉人花底,那印着一块湿迹的软纱裤底,那一只如馒的腴腻雪阜,那一丛半露出的乌黑毛儿……无不令他口干舌燥百脉贲张。   沈瑶双颊如火浑身娇颤,待欲挣开男儿的挟制,偏又酸软无力,脑子里迷迷糊糊道:“给他瞧去了,给这人瞧去了,就是……就是这个人了……”两手无法去阻拦,只得将双腿缩团起来,紧紧地夹藏住秘处。   宝玉眼前绮景一闪而逝,急得丢下女孩的腕儿,一手直追过去,插入了玉人的腿心间,上边又把嘴来索吻樱唇。   沈瑶娇躯乱挣,蓦地一震,樱口在男人的唇里闷唔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”芳心“怦怦”狂跳:“他居然在碰那儿……他居然在摸那儿……呜……”少女最隐秘的地方给心上人触着,最后的一丝矜持终也溃不成军。   宝玉痴痴地领略着玉人那薄含幽怨美不可言的眼神,侵袭的手所触皆是奇娇异嫩之物,待到突感一注温暖的滑液淋到指上,哪里还能自制,另一手摸到身上开始猛扯自己的衣裳。   沈瑶四肢百骸都融瘫了,不敢看人地娇喘:“你……你要……要做什么?”   宝玉喘如风炉,汗流满面闷哼道:“阿瑶,我要你。”   沈瑶颤声道:“你要我?你想……要我?”那条扯开的果绿抹胸犹不经意地垂挂于两只酥峰之间,美丽地蜿蜒过鹅脂雪腹,入眼愈是勾魂夺魄。   宝玉声音如泣:“我要你,我要你!阿瑶给……给我好不好?”   沈瑶深深吸了口气,剪水双瞳如烟如雾地凝视了眼前男儿好一会,终于轻轻点了下头,晕着天边丽霞般的双颊缓缓闭上了秀眸。   宝玉狂喜,情与欲皆已令他迫不及待,眼角掠见花棚那边的花架甚是空阔,便一把抱起沈瑶,三步做两步跌撞到跟前,将她摆放其上,飞快的褪了自己的裤子,俯身压了上去。   沈瑶似知非知似懂非懂,腿根给一条热乎乎的怪物碰来撞去,芳心又酥又怯紧张得几欲晕眩过去:“他就要来……要我了么……”身子若有所感,花底霎又泌出一大股腻液来。   宝玉分开她两腿,目垂花底,见花蜜已打湿了周遭的细软纤茸,悄露出两片流浸得油油润润的玉色嫩贝,粉嫩中已现出一丝红艳艳的缝儿来,仿佛正准备着迎接自己的进入,心中如痴如醉,颤着手握住硬如铁铸的玉茎抵了上去,只把龟头轻轻一拨,立将蚌缝揉开一线,前端已噙到里边奇滑异嫩的妙物,身子刹那酥融了一半。   沈瑶如遭雷击,娇躯不由自主往后缩去,谁知纤腰早给男人的臂膀箍紧,哪里能逃得掉,嘤咛一声,两只手儿已在推人。   宝玉如中魔魇,平日里的怜香惜玉一概不见,粗喘着只一味往女孩的娇嫩里猛突狠刺。   沈瑶倏又大哼一声,娇媚得难以描摹,两条粉臂死死地抱住了男人的脖子,通体轻颤个不住。   宝玉猛然一抬一送,只觉茎头在酥美中陡然一畅,前端似撑破了什么东西的箍束,随之整根肉棒没入了一团凝脂之中,所触皆是润腻滑嫩之物,迷乱中心明已得到了沈瑶最宝贵的东西,抬起头来,瞧见玉人粉靥上泪光点点,不觉魂销魄融,忙以唇噙拭,心中虽然万般不忍,但欲望已如脱缰之马令他无法驾驭,底下的抽送半点缓慢不下来。正是:   花娇奈何蝶蜂狂,一阵酥麻一阵酸,沐了多年津与露,嫩瓣粉蕊均付郎。   沈瑶娇躯紧绷螓首乱摇,颦着秀眉丝丝颤哼,内里如炙如割苦不堪言,心中却偏偏又似十分渴望这种要命的感觉。   宝玉只觉纠紧如箍,又感滑溜异常,只爽得龇牙咧嘴,渐突渐深间猛一下刺得尽了,龟头前端忽触到一粒什么东西,似骨非骨似肉非肉滑脆异常,整根肉棒顿然一阵发木。   沈瑶倏地失神,身上浮起一片片鸡皮疙瘩,也不知被碰着了哪儿,只觉似酸非酸似麻非麻,欲逃不舍,想挨又怯,竟生出一丝要尿的感觉,娇哼一声,樱口刁住了男人的肩膀。   宝玉两臂箍紧玉人柳腰,龟头尽在深处留恋,果然连连勾弄着那粒奇物,只美得骨头都酥了,心知采到了花心,迷醉思道:“奇怪,阿瑶这儿怎么与别人大不一样?唔唔……有趣有趣真妙真妙!”巨硕的肉棒仿佛又暴涨了一围,更勃得如铁铸就。   那“如意角”催情之效极为神奇,过不片刻,沈瑶便觉苦尽甘来,双颊桃花艳艳,鼻中兰息急急,口里也微有娇声流出,香躯已如棉花般松软了下来,玉容不娇自媚,美眸痴迷迷水汪汪地乜望着身上的男人,心中酥麻若醉:“男欢女爱便是这样么?竟然这等羞人的……”   宝玉触着她那袭人目光,通体更是如炽如焚,一下下穷凶极狠地大弄大创起来,只扯得佳人粉股乱抛纤腰欲折,入眼淫糜之极。   虽有催淫圣物作祟,但宝玉玉茎巨硕非常,沈瑶又是娇花初放,既觉酥美透骨,又感割痛钻心,真谓五味杂陈,张启樱口咬住一物,却是缠绕在身上的那条果绿抹胸,模样乐苦难辨,她原就娇美绝伦,此际愈是可人至极。   抽耸间,宝玉乜见沈瑶那仍穿着靴子的一对脚儿在两边不住乱晃,心头倏地一辣,这可是与家里的几个女人欢好时从未见过的景象,只觉那双墨色蛮靴衬得她两截腿肚儿诱人万分,不单线条奇美,肤色更在靴皮的对比下显得滑嫩如酥,当下几欲射出精来,昏昏想道:“原来女人穿靴子竟是这等撩人的……”   两个汗水滴融喘成一片,彼此的激情猛烈地燃烧着对方,宝玉抽耸之势愈来愈疾愈来愈狠,沈瑶的娇吟声也越来越娇越来越媚,蓦地听她急叫道:“我……   我我……嗳呀!不能了……“两只手儿又来推人。   宝玉只感身底玉人娇躯一抖,刺到深处的龟头突捣出一团热乎乎滑溜溜的软浆来,整根阴茎顿麻了起来,还没回过神,脊上一酸,肉棒大跳了几下,一股股精浆已从马眼里怒射而出。   原来那“如意角”厉害异常,加之两人情浓似火,是以未及百抽便已双双挨将不过,一前一后泄了身子。   沈瑶花心正启,猛觉一注炙烫的东西袭了过来,仿佛透入了身体的极深处,侵蚀得花眼内的嫩物绞蠕个不住,耐不住又吐了几股花浆出来,只丢得玉容失色香魂欲化,如泣啼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我……呜……怎么尿…尿了……呜……”   忽听“哗啦”一声破裂声响,原来她的脚儿乱蹬,竟将架上一只钧瓷花盆踢落地上,摔得粉碎,恰是那株被丁翊题注为“天下第一香”的瑶池娇。   宝玉只顾死死地抵在她那粒奇滑异脆的嫩心子上激射,颤哼道:“不怕不…   不怕,不是尿。“   沈瑶羞不可遏,偏又快美欲仙,娇躯痉挛个不住,两条玉腿又收了回来,死死的勾夹住男人的腰股,犹啼道:“怎……怎会这样?我……我……我不要……   呜……都是你……你……你害人……“   宝玉再哄不了她,倏地猛仰起上身,底下却送得更深更尽,龟头狠抵在佳人的嫩心上百般蹂躏,仿佛欲将那粒滑脆妙物捣碎才罢。   这一泄真谓淋漓尽致,孰料那“如意角”效力强劲异常,两个欲仙欲死了一阵后,居然仍觉意犹未尽,依旧如胶似漆地粘腻做一团。   宝玉从峰顶冲过,终能说出话来,粗喘道:“别害怕,男女快活极了便会这样。”   沈瑶乃是初承雨露,又遇上宝玉那最美女人的玄阳至精,早已魂魄皆化,哪里还能开得了口,但见她乌云坠落星眸迷朦,宛若中酒般酥软如泥地瘫在碧玉花架上,无比的娇慵可人。   宝玉满怀柔情蜜意,待乜见沈瑶两腿内侧的点点腥红,心中更是无比怜爱,情不自禁唇游玉人肌肤,一寸寸地轻吻柔舐,两手也做百般抚慰。   沈瑶何曾领略过这样的销魂,况且对方又是心中得意的人儿,甜丝丝醉醺醺地思道:“今生的男人便是这个了……原来就是这个呢……宝玉……宝玉……”   只软软地依在男人怀里任由温存,此际就是还有力气,也懒得说半个字。   宝玉底下动了一动,发觉自己竟没软掉,他虽然精力健旺,与别的女人欢好时常常是梅开数度,但却从未有过这种经历,犹未想到是那“如意角”作的怪,心中既是快活又感奇怪:“今回怎能这等强劲?射过后仍然半点不软?”   “唔……”沈瑶娇吟了一下,感觉出心上人又在不老实了,深处的某个地方犹敏感如初,只要给轻轻地碰触到一下,酸痒便会直钻到心儿里去。   宝玉忍不住悄悄往深处勾探,棒头又噙吻到沈瑶那粒又滑又脆奇趣异常的小花心,他已曾与几个女人欢好过,却从未遇见过这样的宝贝儿,每碰一下,肉棒便会木上一阵,稍加贪恋,便连脊椎都麻了。   抬眼再去瞧玉人,见她面上艳若涂脂,正羞不可奈地偷睨自己,不觉心酥魂荡,轻轻柔唤:“阿瑶……”   沈瑶咬着唇儿,鼻中娇嗯一声,也低唤道:“宝玉……”彼此各有所感,不禁两下销魂。   宝玉见她给碧玉花棚所发的晕彩一照,通体雪雪碧碧的宛如美玉,周遭又有许多极美的奇花交相映衬,仿佛置身于梦幻之中,呓声道:“我不是在做梦吧?   怎么怀里有个小仙子……“   沈瑶似嗔非嗔似笑非笑道:“欺负了人,便当是做梦么?”忽地秀眉微颦,原来底下又开始辣痛了起来。   宝玉慌忙道:“不是不是,我快活过了头呢,只是有点不敢相信我们……我们已经……已经在一起了。”   沈瑶听了“在一起”这三字,心中又羞又甜,把滚烫的脸贴在爱郎胸前,细若蚊声地呢喃道:“不是做梦,从今以后,阿瑶就是你的了。”   宝玉十分欢喜,记得自己不久前还在挖空心思套取她的芳名,如今却已是佳人在怀,不由一阵飘然得意:“天底下人人皆羡董永遇织女,想不到我贾宝玉竟也得了个瑶池仙子……”正在陶醉,眼前忽又浮现出一个纤瘦袅娜的俏影来,心中猛然一震,不禁迷茫起来。   沈瑶吃惊道:“怎么了?你觉得怎样?”   宝玉怔了一下,不明道:“什么?我……我很快活呢。”   沈瑶羞道:“不是问这个,你身上觉得怎么样了?适才为什么打颤?”   宝玉道:“嗯……还是很热……”瞧了瞧眼前的美人,把“还想与你亲热”   这后半句吞了下去。   沈瑶若有所思道:“宝玉,我们怎么会忽然这……这样的?”   宝玉从侧面痴痴地望去,似乎被她那长长的睫毛撩到了心里边去,酥酥然道:“我们情投意合,自然就有些情不自禁哩……”说着移唇过去,在她嫩滑的脸蛋上亲了一下。   沈瑶面若红布道:“那些不算,嗯,我觉得兜兜拿来的那‘如意角’有点古怪……”   宝玉道:“什么古怪?”   沈瑶道:“记得吗?我们就是吃了那几只东西后,身上便热了起来的,接着……接着就……就迷糊起来了。”   宝玉道:“莫非那几只果子有……有令人动情之效?啊!是了是了,因此丁翊才封之为‘天下第一春’哩,嗯,那我倒应该向这几只果儿好好道谢呢。”   沈瑶听他说得不像话,在他手臂上拧了一下,大嗔道:“说什么呢!着了道儿还高兴。”   宝玉见她羞不可遏妩媚绝伦,情不自禁将之抱紧,吻了粉靥几下笑道:“这种道儿中了又何妨,可不是让有情人终成眷属么。”   沈瑶心中欢喜甜蜜,脸上却挂不住,佯怒道:“没句正经话,不与你说了!”一转身,便觉爱郎的东西滑溜了出去,也不知给刮着了什么地方,玉躯顿时娇娇地颤了一下。   宝玉一阵销魂,从后边瞧去,见她鹅颈纤秀,香肩若削,线条无不是出奇柔美,粉背更有如凝脂酥酪,雪肤里透出一层淡淡的胭脂之色,忍不住又贴紧上去,双臂绕到前边搂围住她,把唇游吻秀发粉颈。   沈瑶给他搂腰扪腹,心中只感亲昵无比,享受了片刻,情不自禁侧过脸去,与爱郎又粘吻做一处。   两人耳鬓厮磨,肌肤贴偎,吃下的那几只“如意角”再次作怪起来,宝玉自是心猿意马,沈瑶也觉意犹未尽,你怜我爱中又渐迷乱起来。   宝玉手上越来越放肆,把玉人一只酥乳捏揉成千形万状,底下又在悄悄地寻幽探秘。   沈瑶忽道:“好香啊,好象比先前还更香了呢……”   宝玉乜眼架下,瞧见摔在地上的碎花盆,笑道:“是那株瑶池娇呢,适才不知谁把它踢了下去,砸碎的瓷片割破花茎,里面的汁液流淌出来,所以就更香了。”   沈瑶随他目光望去,俏脸飞红道:“还不是某人害的,可惜可惜……这么稀罕的花儿竟给毁了。”说着俯下身子去,捡了一截断花茎上来,两人稍微吸嗅,顿觉一缕奇香直透肺腑,不禁神魂俱酥。   宝玉也觉可惜,笑道:“此香真是世间罕有,既然已损,何不拿来浴身沐发,免得暴殄天物。”   女儿家天生爱香,沈瑶一听有理,便用手接了些那茎管中流淌出来的滑液,轻轻涂抹在秀发之上,续而又接了一些涂抹在手腕臂弯处。   宝玉只觉她姿态奇美,情不自禁又从后边环抱佳人,色迷迷道:“果然极妙,让我香一香。”说着鼻子嘴巴直往人家姑娘发上身上乱嗅乱拱。   沈瑶心里酥酥麻麻的,并不如何推拒,忽细细声道:“宝玉,我们……我们这样,算是……成亲了么?”   宝玉倏地一慌,不知怎么,旋又想起了那个深深埋藏在心底的人儿来,支吾道:“还不算……得等拜过天地洞房花烛才算……”怕她着恼,忙加一句道:“其实也算,我们已这般天地为媒并蒂连枝自然该算的。”   沈瑶听了,却以为他暗示日后要明媒正娶,心中愈喜愈甜,低声道:“那你先叫人家一下。”   宝玉略微一怔,遂明玉人期盼,当下把唇移到她脸侧,在其耳心柔情似水地轻唤:“娘子,我的亲亲小娘子。”   龙象圣使平擎岳方飞步跃起,立听铃声四下乱响,眼中一花,前边的南疆六魅已在刹那间随之而动,个个身姿妖娆婀娜,速度却疾如鬼魅,手上各舞奇兵怪器,眨眼便将去路封堵得天衣无缝。   平擎岳已知她们来历,见状却还是暗吃一惊:“好诡异的身法,且配合得这等默契!”心中电闪过数种突破之法,皆发觉在要紧处有兵器等着,眼见紫姬背着世荣就要逃远,不禁大急,面上煞气一凝,猛将“大力龙象功”催鼓至极限,“咄”的一声炸喝,竟是依仗着强大无匹的气劲强行突破。   只听那南疆六魅娇声惊呼,仿佛忌惮他的威力,阵势倏地变换,纷纷往两边避开,再没哪一个敢硬阻在前。   平擎岳一掠而过,心方略松,陡听右侧铃声响起,间中夹着一缕细风,展臂格去,只听“嗳哟”一声轻叫,一把长长窄窄的薄刀已给他的气劲震歪,接着左后破空声响,不知又有什么东西追来,听音极其疾迅,他速度已经稍减,眼见难以摆脱,只好返转挥击,将那物砸飞半空,在阳光下划出一道灿烂的弧芒,却是把连着细丝的银梭子。   但经这两下间接阻击,平擎岳的奔速又缓了些许,一条人影飞赶上来,竟还稍稍掩过他身形,娇声笑嘻嘻道:“大哥喂,真的不愿理睬人家么?”手上甩抖,将一物迎面罩来,却是只编织得十分精美的小竹篓。   平擎岳心中一凛:“好快的身法!”生怕篓中有什么古怪,拳劲乍吐隔空击出,竟带起隐隐的滚雷之声,威力极是惊人。   但那女子滑溜之至,岂肯与他硬拼,皓腕倏翻,反手往下一兜,捞水般把竹篓转摔向他肋部。   平擎岳见她身姿如舞招式古怪,与中原武功大相径庭,暗忖若是躲闪不当,只怕立得落个下风,且又不愿再迟缓半分,心中一横,干脆直撞过去,只听“啪”的一声,肋部已挨了一下,但肩膀亦势如奔雷般撞上了对方,立听“啊”   的一声娇啼,那女子远远跌飞出去,他前边再无阻拦,几个流星跨步,再次追近了背负着世荣的紫姬,方要挥拳击出,孰料胸口一闷,真气突地阻滞,奔速立时大缓了下来。   紫姬倏地返身一掌朝他脸上印来,平擎岳忙中抬臂一格,立觉一股刁钻怪异的阴柔劲道透臂而入,冲势已给完全遏住。   南疆六魅轻功皆是奇佳,刹那便追赶上来,重结阵势封住去路。   紫姬娇笑一声,背着世荣又往前奔。   平擎岳顾不得化解那股阴柔劲道,急奋起追去,只听四下串串铃声乱响,似有千百般兵器从无数方向袭来,心中顿生出无从闪避之感,忙以一招“龙象于山”严防死守,但这回护体气劲已弱了不少,身上即挨了数下,他怒喝一声,双臂如巨轮旋碾,龙象拳劲风飚雷滚般吐出,所及之处但见土溅木折,终将众敌逼退。   有个长发及股的女子面露嗔容,从头上摘下一只乌亮的犀角梳,娇声道:“好狠心的家伙,你把我姐姐怎么样啦?没交代清楚就想溜么!”   平擎岳周身辣痛,不敢分神太多,匆匆自检了一下,所幸似乎都是皮外之伤。   那给撞跌出去的女子俯身跪地,一手支着小竹篓一手捧着胸口,嘴角挂着鲜红血丝,显然伤得不轻,恨恨呻吟道:“臭……臭蛮牛死蛮牛!天底下有人似你这么打架的吗……呜……竟来撞人家这……这地方,不害臊!”   平擎岳见她们阴魂不散地纠缠不休,一眨眼便又陷入包围之中,想起那两件给夺去的要命东西,心中愈是焦灼万分,暴喝道:“再不滚开,老子真要大开杀戒了!”   几个女子俱作惊怯状,这个颤声说:“嗳哟喂,难道中原的男人就是这样凶的吗?早知人家就不来啦。”那个娇嗔道:“一点都不识怜香惜玉,果然是条大蛮牛呢。”再有一个笑嘻嘻地接下去:“大蛮牛?嗯……倒真有点似哩,不知他那臭牛角藏在哪?我们把它割下来玩儿好不好!”   平擎岳悄自运功调息,真气数转后,惊觉肋处经脉竟仍阻滞不畅,猛想起圣捕侯小月曾败于她们手里的那个传说,心中蓦地清醒,这六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南疆美女,将是数年来所遇最棘手的敌人。     第七十二回 花开并蒂       平擎岳在江湖上罕逢敌手,素来无比自负,此际却不敢再有丝毫轻怠,无奈眼下情形令他始终无法冷静下来寻机破敌,乜见紫姬背着世荣又往前逃,只好再次拔足而起,旋听周遭清脆铃声乱响,南疆六魅亦如影随形袭来,这次合围却比上轮紧凑许多,显然是欺他身已负伤。   平擎岳强压焦灼凝神应对,龙象巨力纵横递出,却觉招招均难使畅,拳拳皆若击水,不禁浑身难受。   而那南疆六魅攻守默契形同一人,阵势如重重蛛网绵延搭结,口中的娇声笑语始终不断,无穷杀机俱隐于嬉闹之中。   平擎岳愈战愈惊,暗忖:“看来侯小月曾败于她们手里的传言非虚,闯入万花结界那厮究竟是何方神圣?居然能有这等强援……”心中已不把世荣认做采花大盗,稍微分神,蓦见一把银梭已攻入防守圈内,在肩膀上斜斜地挑了一下,带起一蓬血花,方要反击,旁边竟有一人欺身近来,吹气如兰地妩媚道:“大哥喂,瞧瞧我织的锦儿好不好看。”   平擎岳微微一呆:“这般冒进,想找死么!”心感诧异,出招不觉缓了稍许,眼前倏地一花,视线不知给什么阻住,神志竟有些眩晕起来,才叫不妙,腰眼上已传来一下剧痛,半边身子顿时酸麻起来,赶忙往后疾退,又听有人娇嘤道:“小心喂,人家在这儿哩。”不及多想即反肘撞出,却正砸在一弯利刃之上,辣痛中龙象巨力暴吐而出,将那阻袭之人震出数步之外,终得脱出此轮合围,身上已是鲜血淋漓……   一女手舞斑斓傣锦,妖娆道:“人家织的锦儿真有这么好看吗?怎瞧得两眼发直呢。”   另一女手持犀角梳俏睨着他,笑嘻嘻道:“大哥好定力哟!腰眼上那下啊,别的男人一尝可就全酥了呢。”   握着景颇长刀的女子愈是令人心跳,只见她用嫩舌舔舐刃口鲜血,仿佛尝到了什么味道极美的佳肴,满脸尽是甜畅之色,腻声道:“好腥好腥,阿牛哥哥,人家还要吃!”   只不过稍微分神,立导致身陷险境,平擎岳面色愈发难看,当下只是默默不语,抓紧时间暗自运功疗伤。   南疆六魅似看破他的打算,笑嘻嘻地又围近前来,一女忽拔身跃起,娇声袭人道:“人家也要跟阿牛哥哥亲近亲近,免得便宜了你们。”长裙在空中鲜花盛放般乍然扬起,底下两只迷人的脚儿交替踢出。   如此凶险之际,平擎岳焉敢半点心猿意马,孰知见了她那双穿着细丝绑鞋的雪白脚儿,那春葱般的纤秀玉趾,那染了凤仙花汁的整齐美甲,不知怎么,心头竟然一荡,腾挪间不觉多瞧了两眼,愈感飞舞而来的粉腿玉足美不胜收,直至眼前寒芒一闪,方才蓦然惊醒,对方已袭到鼻尖,急忙扭头躲避,面颊倏地一辣,已给割了道长长的口子。   原来那女子鞋底藏着薄纸般利刃,只在前端露出短短的一圈,若非极近,绝难发现。   另外几魅趁机掩上,招招刁狠阴毒,丝毫不给对方喘息空隙。   这一下失势,平擎岳立又重陷险境,苦苦支撑许久,仍然毫无逆转之机,身上徒添了多处伤势,只好完全转入防守,形势愈见被动,满额皆汗地忖道:“我平日收拾别人如同儿戏,今回怎么屡屡缓钝?反叫这几个婆娘玩得晕头转向……   啊!是了,她们定然识得迷魂秘术,那些妖娆舞姿,那些奇兵怪器,那些系在身上的铃儿,甚至连声音都暗蕴扰人功效,令我心神不定!“   再瞧远处,紫姬背着世荣已不知所踪,一颗心不由慢慢下沉,知晓今日已无将那两样要物夺回之望,就连全身而退,只怕也非易事,正在暗暗叫苦,忽听远处呼喝声大作,却是大批宫中禁卫赶到,暗叹一声道:“罢罢罢!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,今儿栽了个跟斗,他日再讨回来就是!”   当下将功力提至极限,两臂狂舞,宛似数十条手臂、数十个拳头同时击出一般,龙象巨力四下狂轰,声势极其骇人,终将六魅的重重合围撕开一角,足底发力蹬踏,整个人箭般疾冲而出。   持梳女子叱道:“这家伙想逃!”正欲提步追杀,却给舞着傣锦的女子止住:“由他去吧!”   握刀女子妩媚地遥盯着急奔的平擎岳,眼神宛如对情人的依依不舍,腻声道:“我们再玩一会嘛,说不定能把这条蛮牛宰了。”   此时已有数名禁卫奔至十余步之距,挥舞着兵刃大声呼喝。   那女子将傣锦披围身上,悠悠地系好领口丝带,淡声道:“算了,主子有令,要我们只拦他一下就走,不得有违。”   持梳女子与握刀女子心知若给禁卫缠上,麻烦可就大了,当下不再多说什么,点了点头,与其余几女齐身飞起,眨眼间便消失在茂密的林子里。   ************   沈瑶浑身皆酥,软软地靠在爱郎怀里,细若蚊声的也还了一声:“相公。”   宝玉大畅,底下抵住嫩蚌,在后边发力一揉,肉茎无声无息地再次没入玉人的娇嫩之内,但觉依然纠紧如箍,只爽得咧嘴吸气。   沈瑶娇嘤一声,又觉辣痛如割,虽比前次略为减轻,却也万分难挨,但因心中无比欢喜甜蜜,只咬住唇儿死命忍着。   宝玉觉察,忙顿住不动,柔声问道:“仍痛么?”   沈瑶点点头又摇摇头,反软声问道:“你可快活?”   宝玉道:“羽化登仙不过如此。”   沈瑶颤声道:“你快活,我便快活。”那是一种奇妙的饱胀感觉,令她心慌魂荡。   宝玉犹在迟疑,听她涩声接道:“这般停着,才更难过哩。”心中一喜,当即缓缓抽耸起来,努力了十几个来回,龟头才突到花宫尽头,前端终又触着那粒似肉非肉似骨非骨的花心子,只觉奇滑异脆妙不可言,美得周身骨头阵阵发酥。   沈瑶感觉宝玉突得极深极尽,弄得什么东西又酸又麻,迷糊想道:“他竟弄到了我这么深的地方……”满满的爱恋中又多了一种极致的亲密感受,心中更是如痴似醉,快感顿然如泉涌现,反手缠搂住了男人的手臂,玉股也往后紧紧贴靠,任由心上人尽情驰骋。   宝玉爽美了一阵,勾抱起玉人身子,让她两手支着趴在花架上,自己跪在后边继续抽送,见花底已是浊腻一片,到处皆粘粘黏黏娇娇嫩嫩的好不淫糜诱人,又奋力突刺了数十下,忽清清楚楚地瞧见一注透明的汁液从蚌缝里滚了出来,流得两瓣玉贝有如油浸,心头大颤了一下,动作愈加狂野刁狠起来。   沈瑶螓首乱摇娇喘吁吁,阵阵乳浪臀波袭人魂魄,她因习武的关系,不但体形极美,肌肤里更透出一种迷人的胭脂丽色,与宝玉平日所见的寻常女人甚不相同。   宝玉鲜感满怀销魂蚀骨,胡思乱想道:“凤姐儿丰腴冶艳娇慵不胜,卿卿窈窕袅娜妩媚可人,阿瑶却是明丽婉约貌比天仙,若让我来评,还真分不出哪个更好哩……哎呀呀,三个美人儿竟一一叫我给得了,不知我贾宝玉从前苦修了多少世,才有今生的造化哩。”猛一下突得狠了,顿将玉人上边身子推出碧玉花架之外,所幸前边恰有一条藤蔓垂下,沈瑶忙用双手抓住,才没整个坠下。   宝玉见她上半身凌空在外,下半边却仍留花架之上,姿势稀罕怪异,瞧着她那娇娇翘着的雪股,只觉撩人万分,便不将之抱回,两手用力捏握住小蛮腰,底下旋又流星火雨般地疾耸狠刺。   沈瑶一阵失神,有如溺水之人抓着救命稻草般死死地捉住那条藤蔓,身子给男人抽耸得晃来荡去,心中大羞,偏偏却无法稳住,又感这姿势十分受力,深处的什么地方被采得酸楚了起来,颤声叫道:“快拉我回去,要掉下去啦!”   宝玉怎舍得放过这等奇趣,入魔般仍一味狠抽,闷声哼道:“我捉你紧紧的,掉不下去呢……只再玩一下。”   沈瑶听见他说“玩一下”这三字,愈是羞不可遏,一种极度的销魂从心中荡漾开来,浑身都酥软了,双手几捉不住藤蔓,头晕目眩呼道:“真要掉下去啦…   嗳呀!好……好……好酸!不……不要……那儿……“   宝玉道:“哪里?”   沈瑶声音都颤了:“就那里。”娇躯绷紧如弓,腰后现出一条深深的迷人沟儿来。   岂料宝玉更是如痴似狂起来,巨硕无朋的炙烫棒头下下直挑池底的脆心,只刺得玉人融掉了一般,泛滥的春潮黏黏腻腻地涂了两人一身。   沈瑶娇声不住:“嗳呀!玉……你……你……嗳呀,酸……酸……不……   要……不要碰那儿了,啊!啊!你……你……你坏……呜……坏蛋!“娇躯乱晃乱荡,蛮腰似拧似折,所幸她乃习武之人,兼得上天厚赐,身体柔韧非常,若是寻常女子,莫说坚持如此之久,只怕连这姿势都做不出来。   宝玉听她娇嗔连连,不禁神魂荡漾,顽心忽起:“你叫我坏蛋,那就再坏些儿与你瞧。”竟捡起那截断花茎朝花溪撩去,拨了几下,便寻着了那粒沐浴在浊蜜中的粉嫩肉儿,对准蒂头轻轻点去,顿感玉人猛震了一下,嫩瓤内也剧烈蠕动起来,绞握得玉茎美不可言。   沈瑶轻啼一声,颤呼道:“你……你做……做什么?啊!”原来又给男儿逗弄了一下,嫩蒂酸胀得阵阵发木,她瞧不见底下情形,感觉便似肿了一般。   宝玉笑道:“你发上身上都抹了,这里可不能漏掉呢。”说着手指发力,在底下将花茎中的残液挤出,都涂抹在她蛤口内,骤觉一股清凉直袭肉棒,又有一股浓浓的奇香扑鼻而来,心中不由连声呼妙。   沈瑶瞠目结舌,只觉底下时炙时冰,阴内仿佛变得愈加敏感起来,竟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男人的每一次脉动每一次冲刺,浑身一阵筋麻骨软,连娇嗔的力气都没有了。   宝玉连连狠挑疾刺,把玉人射得如风中之柳,望着她那被磨擦得嫣红起来的雪股,望着她腿根娇嫩处的淡淡青脉,溃意已是迫在眉睫,突觉沈瑶的花径由蠕动转为抽搐,更绞得肉棒爽美万分,再也把持不住,猛地尽根送入,龟头狠狠揉抵住脆心,大江决堤般一泄如注。   沈瑶正酸得阵阵痉挛,倏觉男人排山倒海般迫来,深处骤然滚烫,一股强烈的酥麻直透玉宫,不禁失声娇啼,股股花浆已从美透的花心里一涌而出,刹那间也随着男人丢了身子。   两人欲仙欲死对注良久,宝玉松缓过来,这才把摇摇欲坠的沈瑶整个拉回花架上,千怜万爱地抱在怀内,只觉玉人仿佛给抽光了骨头,周身寸寸酥如软泥,又比上回更甚许多,情不自禁俯首轻吻,正柔情蜜意地温存,忽有一人挨了过来,软软地贴靠在他臂上。   宝玉转头一瞧,原来却是适才走开的兜兜,只见她双颊似火娇喘吁吁,眸中一片混沌迷乱,吃惊道:“兜兜,你也……你也……”   兜兜呻吟了一声,两手缠抱着他的臂膀喘息道:“我……我……呜……”秀目迷离地望了望他怀里一丝不挂的沈瑶。   宝玉脸上发烧,道:“我们……我们……”发觉说不下去,忙转言道:“你刚才给我们吃的那果子是从哪寻来的?有些古怪哩!”   兜兜昏昏道:“就……就在那边,我们可……可是中毒了吗?”她周身肌肤皆烫,连呼吸都是热的。   宝玉道:“不清楚,你觉得怎么样?”   兜兜张了张嘴,好一会才说出话来:“好难受,我…我……”水眸又溜向他怀中的沈瑶,眼角逸出亮晶晶的莹光,仿若荡漾着的春水,令人生出无限遐思。   宝玉不知如何是好,望着她微微张翕的嫩唇,似比平时红艳了许多,心中卟通通地乱跳,胡乱道:“是不是很热?”只觉她将自己的手臂缠抱得更紧了,软绵绵的酥胸也挨了上来。   “呜……热死了,好似要……要烧起来了!”兜兜脑袋一歪,竟把粉滑滚烫的脸儿贴偎在他那赤裸的胸膛上。   宝玉心中一荡:“那‘如意角’有令人动情之效是铁定无疑的了,不知她吃了多少?呜……这又如何是好?难道也得……也得……”想到这儿,底下又渐烘热起来了。   兜兜娇躯阵阵打摆子似的轻颤,忽呻吟道:“倒霉蛋……你……你……”   宝玉听她又唤自己做“倒霉蛋”,只觉亲昵无比,应道:“嗯?”   “你象刚才……刚才对小姐那样,也……也抱抱我好么?”   兜兜声音细若蚊呐,却令得宝玉浑身一震,他虽已连续发泄过两次,但那“如意角”的威力依然强劲,给这如花似玉的小美人一纠缠,欲念又如发酵般迅速地膨胀起来,只稍迟疑了一下,便张臂抱住了女孩。   而兜兜更是糟糕,她素来喜嗜甜食,适才吃下去的“如意角”比宝玉和沈瑶都多,周身早已十分不自在,回来时又正撞见颠鸾倒凤的好戏,肚里的“如意角”登时大肆作怪起来。   她年纪尚小,对男女之事所知极少,瞧着宝玉与她小姐赤身裸体地荒唐,既觉害羞又是好奇,便躲在一旁偷偷观望,瞧着瞧着,渐从羞涩转做焦灼,再由焦灼变成渴望,饱受煎熬了许久,心智与矜持终给欲焰一点点焚烧殆尽,迷迷糊糊地靠近两人,也不知如何才好,只想似她小姐般让宝玉抱抱,谁知给公子真一抱住时,整个人登时全酥了。   宝玉便如抱住一只火炉般,给煨得通体烘热,赤裸的身子贴触着少女光滑似缎的肌肤,欲焰又渐渐再度炽旺,情不自禁俯下头去,把唇游走于秀发粉耳间。   兜兜浑身轻颤,竟问道:“你……你适才对小姐做……做什么?”   宝玉口干舌燥,半天才答:“我在疼你小姐。”   兜兜听得似懂非懂,细嚼间嗅着一股男人的气息,蓦地春情爆发,双臂紧紧缠抱住公子的腰,娇喘道:“倒霉蛋,你也……你也……疼兜兜要不要?”   宝玉心头一阵狂跳,望了望有如中酒的沈瑶,转回来柔吻着她粉额道:“兜兜……你愿意……愿意?”   兜兜猫儿似地轻嘤一声,脸仍紧紧地贴于他胸前,细细声道:“小姐怎样我都会跟她,而且……而且你又救了我,兜兜也该服侍你的,你……不想要么?”   宝玉神销魂荡,心道:“阿瑶要做我娘子,兜兜自然是跟着她的,小姐出阁,丫环陪嫁,也没什么不妥哩。”这淫人终于把持不住,给自个胡乱编派了个理由,当下原形毕露,在兜兜那娇小玲珑的粉躯上上下其手,立将女孩儿撩逗得娇喘吁吁天旋地转。   兜兜何尝有过这种经历,从前便是与男人亲近一点都不曾,紧张得心儿似要蹦出来一般,偏又觉十分舒服美妙。   宝玉探手到她腰间悄悄将束带松了,掀开上衣,见里边也如沈瑶般裹着条抹胸,却是柔柔的水蓝色,包着一对娇翘可爱的小乳儿,心中销魂道:“莫非江湖中的女人都是用这东西?与肚兜另有一种不同的风情哩。”这回竟舍不得立刻除去,只把手从抹胸底下塞了进去。   兜兜面红耳赤,心里虽羞不可遏,却给情欲焚烧得无力相拒,不觉中反把两条玉腿缠住了公子,昏昏想道:“他竟摸这儿……呜……可羞死人了……”   宝玉饱尝了手欲,乱中将她裤子褪下,入眼即见一道红绉绉的嫩缝儿,也不知是因年纪小还是跟千手仙娘崔夫人一样同为白虎,旁边光溜溜的无半根细茸,更奇的是那玉蛤口竟生得极高,看起来便如位于小腹一般,刹那间百脉贲张,心中狂跳道:“怎有这样的?”只感无比的新鲜刺激,下边迫不及待地凑近前去,却又见一副奇景,通红的肉茎竟在她那晶莹如玉的腿根处映出清晰的影子来,不禁闷哼一声,鼻血差点儿就要奔涌而出。   兜兜只觉花底给一根炙烫的东西抵住,只煨得通体欲融,听公子在耳心颤声道:“兜兜,你真愿意么?”才要点头,便感男人直迫了过来,不知给戳着了什么地方,一道剧痛顿如闪电般贯穿了身子,眼中泪水已一涌而出,失声呼道:“不要!”她年纪甚小,而宝玉的阳物却出奇伟硕,这一交接自是痛楚非常。   宝玉赶忙顿住,但花膜已穿,龟头刺着内瓤的娇嫩美肉,只爽得龇牙咧嘴。   兜兜婉转娇啼,在男人怀里时挣时推闹个不休。   宝玉只抱着她轻怜蜜吻,底下虽不敢再动,却觉鱼肠似的花径迳自纠蠕不止,玉茎仍不由自主地慢慢朝内陷没,心颤道:“所遇女子,要数这个最窄了!”忽地前端触着一物,尖尖滑滑的有些刮人,正软软地点着龟头的马眼,不禁汗毛皆竖,忍不住稍微发力,谁知立将那物揉成一团。   兜兜娇呀一声,浑身绷紧,四肢死死地缠搂住男人,神情仿似咬着了一只最青涩的酸柠檬。   宝玉心中如痴似醉:“这两个小仙子的花心儿皆是妙不可言,竟与别人大不相同的!”一时忘乎所以,轻轻几下勾探,立又弄得女孩大呼小叫,慌忙再次停住,只觉那粒软滑妙物尖尖地挨在龟头上颤然蠕动,不由骨头都酥了。   兜兜泪挂粉腮失魂落魄道:“怎……怎会这样的?好……好难受……”   宝玉柔声哄道:“一会就好,你且放松,待会自然就舒服啦。”悄悄低头看去,只见茎身上缠绕着丝丝触目心跳的鲜红血迹,心中又是一阵悸动:“不知我修了几世的福份,今儿竟一气采得这两个小仙子的初红……”   兜兜仿若未闻,又迷迷糊糊地呻吟:“热死了……你……你好……烫……   呜……“   宝玉怔道:“什么?”仍垂目望着两人的交接处,见自己的肉棒尚露半截在外,前端却感已抵尽头,不禁销魂思道:“这女孩不单最窄,也是最浅的……”   兜兜摸摸脸又咬咬手,莫明其妙地接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我……我……嗯…   好奇怪……“仿似烦躁难奈地扭动了起来。   宝玉已御过数名处女,有了些许经验,也试着随之轻轻搅动,声音愈是温柔:“好些了么?”那“如意角”果然威力惊人,过不片刻,便觉女孩的身子松软了下来,阴内也似雨后小径般泥泞滑溜。   兜兜秀目如丝双颊染桃,在底下彷徨无措,两条粉腿不知何时勾在了公子的腰上。   宝玉又道:“还痛么?”一连几问,俱不闻答,知其苦尽甘来,便开始缓缓抽送起来。   兜兜苦色渐去,俏脸上的妩媚越来越浓,忽地失声娇啼:“嗳哟!”随后绮声便时断时续此起彼伏,娇娇柔柔地荡人心魄。   宝玉见她已入佳境,渐渐放肆起来,奈不住嫩径的紧紧纠缠,倏地几下颠耸,棒头皆往池底的小花心送去。   兜兜立时失声颤呼,她身子十分娇小,花房又窄紧非常,顿给男人抽扯得宛如风中摆柳,比起纤秾合度的沈瑶,又是另一种可人风情。   宝玉瞧在眼里,心头有如火燎,抽耸之势愈渐狂野,每一下均似意欲尽根而没,无奈如何努力,皆余半截在外。   兜兜香汗淋漓,忽地痉挛起来,口中连连娇唤:“啊……啊……酸……啊…   你你……公子……啊呀!好酸……坏蛋!啊……“仿佛不堪承受,两只脚儿乱蹬乱踩,身子便往上方溜滑而去,玉贝拖过之处,竟蜿蜒出一缕晶亮的浆迹来。   宝玉周身血沸,岂能容她逃开,急忙挥军追杀,乜见花架那边有道栏杆,心中一动,便把女孩逼迫过去,将她抵在角落里怒抽狠耸。   兜兜瘫痪似地歪倚在栏杆上,醉酒般任由公子癫狂摆布,口中啼唤均止,似乎快到了那欲仙欲死的要紧关头,迷离秀目忽地睁大,羞不可遏地望向宝玉后边,这回竟连雪颈都晕红了。   宝玉回过头去,原来却是沈瑶醒了,正含嗔吐媚地瞧着这边,心中顿慌了起来,方不知该说什么,已见她凑了过来,两条粉臂环住了自己腰腹,檀口轻咬住耳垂,娇喘着腻声道:“小淫贼!”     第七十三回 山雨欲来       宝玉哆嗦道:“兜兜也吃了那果子的,只怕…只怕也得这样才解得了……”   兜兜也慌张支吾道:“小姐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   沈瑶笑道:“你什么?不怪你,只怪他,这人骨子里怎么样我还不知道么。”   宝玉见她口中说怪,面上却毫无恼色,心中大喜,忙道:“对对对,怪我怪我。”   沈瑶喘息道:“饶你了。”说着竟在后边一推……   宝玉便往前冲去,棒头正准准顶着兜兜的滑嫩心子,爽得闷哼一声。   兜兜却是娇啼一声,酸得无以复加。   三人心中皆是一阵销魂,接下愈是香艳迷乱。   前有沉鱼落雁的俏丫鬟婉转缠绵,后有羞花闭月的娇小姐推波助澜,个中的销魂滋味实非笔墨能述,宝玉不禁兴动如狂,早忘了兜兜还是个豆蔻初绽的女孩子,下下皆尽大弄大创,势如流星赶月后羿射日,仿佛欲将整根巨杵没入她那窄窄短短的花径。   兜兜也似忘了所有的羞涩,娇声如流水般啼呼出来:“不……不要了,我要……要坏……坏了……啊!啊!不要……不要,公子……公子……宝玉……坏蛋!啊……要……要尿呢!”剧颠中两条腿儿几勾不住男人。   宝玉面赤如火,见她反应比适才的沈瑶还要厉害三分,不禁万分销魂,底下极力颠送,闷哼道:“你尿你尿,刚才你小姐也尿给我了,可快活得很呢!”   沈瑶在后边听得面如火烧,娇吟着在他肩头咬了一口,两条雪藕般的粉臂紧紧地搂住了爱郎的腰,愈加动情地发力推耸。   兜兜嘶声渴喘,只觉各种难挨难辨的奇妙感受纷至沓来,一浪浪堆积叠累在体内某处,竟似欲尿方快,心中大慌,还想强忍,蓦地花心儿无可遏制地奇酸起来,不由尖啼一声,娇躯旋又绷紧如弓,四肢死死的缠抱住公子,排出了今生第一股极乐的阴精。   宝玉只觉她那粒嫩心竟又硬了些许,抵得龟头一阵发酥发木,稍微挪转便尖尖地揉到了马眼上去,更是无比的销魂蚀骨,跟着便有一股极滑的浆液淋了过来,热乎乎腻溜溜地包住了大半根肉棒,闷哼中已如江河决堤般射出精来。   兜兜已觉极美,不想给宝玉那玄阳至精一灌,刹那间魂飞魄散通体尽酥,顿又攀上了另一个绝妙的巅峰,股股滑浆泉涌而出,只丢得难歇难止。   后边的沈瑶瞧得眼饧魂酥,死死地缠搂着爱郎,忽脱口道:“宝玉,我……我……还要这样……”   宝玉犹在兜兜的嫩瓤内狂注怒射,欲仙欲死地应道:“嗯,这就来……”   但见棚中春色愈是浓得难以化开,迷迷糊糊间你嬉我闹欲罢不能,直至三人皆俱筋疲力尽,方才昏昏睡去。正是:   香棚碧架乐未央,并蒂春色竞荒唐。   欲解儿女痴迷处,销魂如何能参详。   不知过了多久,宝玉迳先醒来,望着怀中海棠春睡的一对美人儿,只感如梦似幻般不太真切。   两个女孩皆是初承雨露,此际愈发娇艳欲滴,他忍不住垂下头去,柔情蜜意地左亲亲右吻吻,心道:“今儿能得到这两个小仙子,莫说此行不冤,便是逃不出去亦都不冤啦……嗯…不对不对,若她们就此给困在这里,那可真真太冤哩!老天爷不会这么狠心吧……”不知怎么,心中竟浮起了“天妒红颜”这四个字,赶忙啐了自己一口,却又想起家里那个魂萦梦绕的人儿来,顿时一阵黯然:“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?”   正在胡思乱想,忽听一个甜美的声音道:“坏蛋!”却是沈瑶也醒了。   宝玉笑嘻嘻望她,温柔唤道:“娘子。”   那“如意角”的效力此时已耗去了七七八八,沈瑶心智已复,想起适才的荒唐与疯狂,不禁俏脸生晕,咬唇道:“你可得意呢,竟把我们两个都……都一块欺负了。”   宝玉忙道:“那果子好生厉害,方才若不……若不那样,兜兜只怕受不了呢。”   沈瑶似笑非笑道:“还理所当然喽。”两人声音都很小,皆怕吵醒了兜兜。   宝玉只道她真恼了,立时慌了:“实是情非得以啊,下不为例下不为例,如有再犯,叫我贾宝玉……”便要立誓。   沈瑶春笋般的手儿软软地捂上了他的嘴,娇嗔道:“慌什么呢,都说饶你了。嗯……我和兜兜虽为主仆,其实早已情同姐妹,你若要我,日后她自然是铁定跟我的,所以呀,适才那样也不算为过。”   宝玉边听边点头,不觉已笑得合不拢嘴,尝过了兜兜那罕异的美妙之后,若叫他以后再不许碰,心底还真真万分难舍呢。   “只是……”沈瑶顿了一下,丽目望着他慢悠悠地接道:“有了我们两个之后,你若再去稀罕别的女人,那可休怪我……休怪我翻脸哦。”   宝玉面上微微发木,强笑应道:“有了你们两个小仙子,我……我岂会再贪得无厌。”这色人嘴上堂皇,心中却掠过一丝莫明的惶然。   沈瑶环搂住爱郎腰杆,将火烫的粉靥贴在他胸前,梦呓般的甜声道:“真奇怪,居然就在一起了……”迷朦的秀目忽然直直地盯住某处,整个人如中魇般僵住。   宝玉觉察,才要发问,却给沈瑶一手捂住了口,疑惑中顺着她的目光瞧去,顿也惊得浑身发软,原来一条长长的怪物正如银流般从碧玉围墙上蜿蜒而下,不是先前那条巨蟒又是什么!   只见它口里还衔着一物,竟是那把掉落在地湖里的湛泸宝剑,且连丢在岸边乱石中的剑鞘也给寻着了。   宝玉和沈瑶呆呆地望着,心中齐生出一种匪夷所思之感,皆想这怪物定有非常灵性,否则怎知湛泸宝剑乃是此间之物,将剑与鞘合二为一送回来。   两人屏息静气,哪敢发出丁点声响,正庆幸那怪物似未发觉花棚这边有人,迳自沿着阁楼的立柱往上攀游而去,忽听旁边一声轻呼,原来却是兜兜醒了,一睁眼就瞧见了怪物,顿时吓得惊叫起来。   那银色巨蟒立在半空凝住,狰狞的巨首朝花棚方向缓缓转了过来,三人皆俱胆战心寒暗暗叫苦,已见那怪物吐掉口中的神兵,倏发出一声震人心魄的可怖嗷叫,数丈长的躯体一弓一缩,刹那便从立柱上凌空弹出,裂着血盆大口形如飞龙般朝三人扑噬过来。   帏幔重叠,鲛绡遍垂。   氤氲水气间,北静王世荣赤着身子斜倚在玉石砌就的池沿,手持一只卷轴全神贯注地观看。   几名美婢在旁边轻手轻脚地为他淋汤按摩,不敢弄出丝毫杂响。   水影珠帘掀起,换了一袭轻纱的紫姬袅袅娜娜进来,走到池畔跪坐在男人的背后,摆摆手示意众婢退下,伸出春葱般的柔荑亲自为世荣按摩,轻唤道:“王爷。”   男人却仿若未闻。她探头从侧望去,见世荣脸上如痴似醉,心中微感诧异,当下不再说话,只轻轻柔柔地继续帮他按摩。   过了盏荼光景,世荣突仰天大笑起来,紫姬忙笑问:“王爷,为何这般高兴?”   世荣一扬手中卷轴,面上俱是狂喜:“真是天助圣门矣,这可是陈见羽梦寐以求的东西啊!”   “哦?是什么好东西呢,可否说与人家听?”紫姬娇声道。   “有什么不能让我的小孔雀知道的!这只卷轴是冯左庭密奏朝廷的军报副本,整个西南兵部的最新部署报告,其内冯左庭在南疆的兵力、建制、补给乃至营地、兵种、粮仓各部的位置无不记述得详尽备至,后边还有地图辅以标明。”   紫姬又惊又喜道:“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落在王爷手里?啊,是从宫内弄到的吗?”   世荣微笑道:“‘天欲降大任于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,劳其筋骨……’孟夫子这句话果然说得不错,我这次被迫避入宫中,虽然屡遇凶险,所伤非轻,但老天爷终待我不薄,先让我无意间获知白莲教欲谋天下的野心,后又赐我良机从他们手中夺得这只卷轴,哈哈,这也该是今朝气数将尽的预兆!”   紫姬讶道:“白莲教?他们有什么能耐,竟敢来跟我圣门争天下!”   世荣面色微凝,道:“我原以为此教不过是个江湖帮会,以前并未太多留意,这次在宫中才知他们有这野心,且已谋划甚久,有些步子尚走在我圣门的前头,譬如他们在狗皇帝的身边暗伏了颗重要的棋子,甚至还控制了某个宠妃…”   紫姬吃了一惊:“哪个妃子?”   世荣道:“不清楚。他们此招甚是阴损,等若间接影响了狗皇帝,而且朝廷的重大机密极可能会因此比我们先得之。”   紫姬柳眉蹙起:“定要想办法查出这个人来,否则将大碍我圣门霸业。”顿了一下,若有所思地接道:“在宫内的布置,我们的确做得不足……”   世荣道:“嗯,这个我已有计划,接下会有安排。白莲教不可小觑之处尚不止此,他们还在某个地方秘密组建了一只八万人的部队。”   紫姬轻“啊”了一声,心中愈加惊讶,道:“八万人的部队?数目可有夸大?这比我们在南疆组建的部队只少一点呀。”   世荣道:“数字是从他们私下交谈中得来,所以应无水分,只不知这支部队的素质与实力如何而已。”   紫姬神色凝重道:“如此真不可忽略这个白莲教呢,弄不好,他们便是我圣门问鼎天下的一大绊脚石。”   世荣打了个哈哈,傲然道:“可惜呀可惜,他们已给我知其所谋了,从此难成气候矣!”   紫姬笑道:“那倒是,天底下谁跟我们少主作对,就注定要倒霉的。”   世荣忽问:“对了,六姝回来没有?”   紫姬答:“都回来了,只有如露吃了点亏。白莲教那厮还挺厉害,不过听说他亦讨不了好。”   世荣点点头:“那家伙是白莲教二圣使之一的龙象使者,武功不弱。六姝总能让我放心,她们联手,江湖上的确没几个人能难为得了她们。”   紫姬娇声道:“她们算是又立了一功,往后王爷可要多疼她们一点儿呀。”   世荣笑道:“我疼她们还少吗?你这主子真不错,老是替她们争宠讨宠,搞小圈子。”反手在她娇挺的峰处轻拈了一下。   紫姬立时浑身发软,娇嗔道:“她们为了我,从千里迢迢之外跟到这来,人家不该对她们好一点儿吗?王爷不知,您不在的这些日子,她们是怎么个急的。”   世荣笑道:“好啦好啦,我再疼她们多多的,包括你这只迷人的小孔雀…”世荣指了一下旁边的紫葫芦接道:“里边装的东西唤做‘九转千琼丹’,据说也是十分重要之物,你待会拿去让枯荣二老瞧瞧是什么宝贝。那家伙丢了这两样东西,不知回去怎么跟他主子交代?”   紫姬欢喜地应了一声,道:“听名字象是好东西哩,最好是极稀罕的宝贝,心疼死他们才好。”   世荣舒适地往后靠,把头枕在妇人酥胸上,懒声道:“我不在的这段时间,家里可有什么事情?”   紫姬道:“对官中我们一直报称王爷身体不适,遵照医嘱须在家静养,除了来访者见不着王爷或许会有点议论之外,并无什么麻烦。”北静王品爵虽尊,却非事朝大臣,因此以养病为由搪塞官中并不太难。   世荣道:“门中呢?”   紫姬道:“门中有一条好消息,一条不知该算是好还是坏的消息,王爷想先听哪一条?”   世荣道:“不知该算是好还是坏的先。”   紫姬道:“南边终于动手了。”   世荣脸上一跳,沉声道:“怎样?”   紫姬道:“冯左庭果然中伏,却给他部下死命救出,但据陈见羽报应是受伤极重,只不知还能挺上多久,所以这条消息不晓得该算好还是坏。”   世荣心中连呼可惜,叹道:“此次准备许久,尚不能置冯夫子于死地,往后愈难觅得良机了。他若能挺过来,不知见羽又得苦熬到几时,我圣门大业又得晚成多少年。”   紫姬道:“冯夫子年岁已大,又受此重伤,多半挨不了多久的。”   世荣道:“此人的命甚硬,阎罗王老是不肯收他,曾多少次死里逃生的,况且他手下还有个闻名天下的神医……唉,不过我们至少有两个收获,一是敌帅受到重创,见羽的压力大为减轻,或可伺机谋动;二是这样一来,侯小月又有得忙了。”   紫姬恍然道:“对呀,即将回到都中的侯小月说不定又得因此离开,这样的大案,自然要比捉拿采花大盗重要许多,朝廷多半会把他调到南方去!原来少主早有算到此点,所以一直都不担心侯小月回京。”   世荣微微一笑:“这只是一个可能,如果这次调不走侯小月,我还有另一个办法。好啦,说说那条好消息吧。”   紫姬面露兴奋之色,说道:“我姐姐就要到都中了!”她小名唤孔雀儿,从前人称“紫发妖姬”,而她姐姐,便是倾倒了整个南疆,惹无数族长洞主竞折腰的“碧眼魔姬”凤凰儿。   世荣一愕,怔道:“她怎么会来?”   紫姬道:“是我求她来的。”   世荣面色一沉,道:“你求她来?”   紫姬在后边没瞧见他的脸色,快言接道:“嗯,你陷落宫中,我急得没办法,只好飞鸽传书回南疆,试着求她看能不能来帮忙,没想她竟然答应了,可能这几天就要到了!”   世荣声音忍不住高了起来:“胡闹胡闹!此时南疆正值风云变幻,她怎可轻易离开?况且都中一带,我圣门强兵悍将如云,何须她从千里之外跑来帮忙!”   紫姬吓了一跳,满肚委屈地细声道:“人家有去请他们帮忙呀,可他们一个个竟然无动于衷,都说没有你的命令,不可擅作主张,这不是荒唐吗?我说少主陷落宫中,怎么还能给你们下命令,他们却说少主神通广大天命于身,自能逢凶化吉,而且这么做,说不定另有深意。总之任妾好说歹说,他们就是不肯帮忙,人家百般无奈,这才写信去求姐姐的。”   世荣没好气道:“没我亲自下令,他们自然不敢乱动,你呀你,就是沉不住气,无论如何,都不能在这时候把你姐姐叫过来!”   紫姬极少受世荣如此严辞厉色,眼圈霎红了起来,啜泣道:“我……我……人家只是试一试嘛,心想要是她不能来,自然就不会来了,谁知她却答应了,而且…而且我与姐姐也有……也有四五年没见面了……人家…人家好想她呢……”   世荣忽想起当年她毅然离开南疆,跟自己一同回到都中来的情景,不由一阵感动。时如流水,转眼便过了五年,她们姐妹感情素来极好,若说不想那是假的,心中一软,口气便松缓了下来:“你姐姐什么时候出来的?”   “上月下旬。”   世荣悄算了一下,凤凰儿此际应是离都中不远,再发信阻止已没什么意义,况且这个碧眼魔姬虽也是圣门中人,却从来不怎么肯听自己的命令,心忖:“就让她们姐妹俩见见面吧,到时我再想法子尽快把她赶回南疆去便是。”暗叹一声,当下把妇人拉入池中,一臂揽入怀里,柔声哄道:“好啦好啦,那就来吧,我这个妹夫到时一定盛情款待她。”   紫姬噙泪道:“等见着她,我就立刻叫她回去,省得你心里不快活。”   世荣笑道:“喏喏,倒跟我斗气儿了来啦?”用唇去吻吮挂在她脸上的晶莹泪珠。   紫姬的委屈立时消了大半,嘟嘴道:“我姐姐此次前来,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。”   “什么原因?”世荣细瞧她的花容,蓦觉这女人在心里的份量其实极重。   “我姐姐听说侯小月即将要回到都中,怕你难以应付,因此打算来助你一臂之力。”   世荣一听,心中霎已雪亮:“我道凤凰儿素来沉着冷静,这次怎会不顾大局离开南疆哩……”望着妇人笑了起来:“原来如此!你姐姐这次来,并非要救我这个妹夫,而是想见老情人哩!唉,都这么多年了,怎还放不下这个小白脸?”   紫姬娇嗔道:“乱说什么哟,我姐姐恨他都来不及呢,此次入都就是想要亲手除掉他。”   世荣不以为然道:“除掉侯小月?眼下连我都不太敢想哩,你姐的‘拘魂大法’练到第几重了?”   “我姐姐的‘拘魂大法’已经完全练成了!”紫姬得色道。   世荣虎躯微震:“练成了?她在攻第五重时花了两年时间都拿不下,第六重与第七重根本没听说何时开始练,怎可能突然大功告成?”   “我也不清楚,等她来了你自个问去。”紫姬似笑非笑地盯着男人。   世荣不知想到什么,沉吟了片刻,忽嘿嘿笑道:“好热闹,倾倒南疆的碧眼魔姬凤凰儿,名震天下的圣捕侯小月,十大少侠之一的武当冷然,率领极乐谷精兵强将的白莲前教主之女沈瑶,白莲教的两大高手龙象圣使与冰魄老妖,还有来捉拿我这采花大盗的各路黑白道上的高人,竟都凑做一处来了,此际若起什么波澜,不把都中掀翻才怪哩。”   紫姬忽在水里踮起脚尖,朱唇凑到男人耳心道:“一提到侯小月,你便这等敏感,莫非在吃他的醋儿呢?”   世荣哈哈一笑:“我吃侯小月的醋?啥时候轮到我吃他的醋啦?”   紫姬咬唇道:“你别故作潇洒,莫以为人家什么都不知道,若只因为你是门主,我姐姐还不至于从千里迢迢之外跑到都中来。”   世荣神色如常地笑道:“本王敢担保,她此次入都,绝对是冲着侯小月来的,只不知是想把他宰了还是想跟他重温旧梦。”   紫姬轻哼一声,含笑望向别处,啐声道:“到时我倒要瞧瞧她跟谁重温旧梦哩。”   世荣心中一荡,脸上终有点挂之不住,两手不知在水中做什么,笑嘻嘻对美妇人道:“我们久别重逢,何不快来重温旧梦?”   紫姬顿时寸寸酥软下去,嘴上却犹在矜持,娇喘道:“一两个月便算久么?那四五年的又该怎么算?”   世荣狠声道:“小妖精,惹你男人么!”臂如铁箍锁紧她的蛮腰,一手已深入花谷之中寻幽探秘,在水底挖带出丝丝滑腻。   妇人吃吃笑道:“就是要某人难为情,谁叫你…你这风流贝戎大小通吃!”忽地站立不住,直往水里沉去,眉梢眼角却尽是浓浓春意。   世荣已有好些日子没收拾这妖精了,见了她那妩媚绝伦的神态,不觉欲焰如焚,勾住下沉的娇躯,微喘道:“我此次伤得不轻,须采多些元阴弥补,你可情愿?”   紫姬双颊吐晕眼饧魂酥,娇喘细细道:“你便是要人家的性命,人家亦都会给的,何况只是……只是一点儿……东西。”   世荣朗笑一声,遂将美人从水里捞起,不由分说扛在肩头,水滴淋漓地朝池岸上走去。     第七十四回 阁楼异宝       世荣神清气爽地坐起身来,沉吟好一阵,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,对旁边道:“去叫阿禄来。”有婢子立应声去了。   紫姬娇慵无力地躺在被堆里,雪臂犹不肯离开男人的腰,腻声道:“这会儿唤他做什么?”   世荣道:“我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时机。”   紫姬宛如醉酒,此刻半点不愿想东西,懒懒道:“什么?”   世荣拿起枕边的卷轴道:“这东西等若冯左庭的罩门,上天既赐与我,岂能无所作为?”   紫姬道:“荣郎想叫阿禄把它带去南疆?”   世荣点了下头,续道:“见羽虽然用兵如神,却无奈兵力与冯左庭相差太多,始终不能打开局面,此物既将冯左庭在南疆的部署完全暴露,当可大大缩小双方的差距,而且……”   紫姬顽皮的对着男人某处呵气,接口问道:“而且什么?”   “而且冯夫子此时身受重伤,我们怎可白白浪费掉……”世荣说到此处,心中又坚定了几分,“这也许就是我圣门问鼎天下的一个大契机哩!”   紫姬捕捉到男人言语中的一丝兴奋,娇媚道:“但愿老天爷今次能成就我圣门大业!”   未几,便听有人在帘外朗声道:“奴才阿禄叩见王爷。”   世荣喝退旁边下人,隔帘道:“阿禄,本门主待你如何?”   阿禄听王爷以门中口吻说话,忙道:“少主曾救过属下,可谓恩重如山。”   世荣道:“嗯,现须你跑趟南疆,将一样东西交与陈左帅……”展臂扬起,手中的卷轴已穿帘射出。   阿禄伸手一抄,将飞来之物稳稳地接在手中,心知今回非同寻常,跪着恭声道:“属下定然不辱少主之命。”   世荣道:“还有一句话由你转带与陈左帅,就说从此刻开始,本门主允许他动用圣门在南方的所有人马,并交给他‘霹雳圣骑’的指挥权。”   紫姬心中一震:“荣郎竟把这只最宝贝的部队交与见羽使用,看来今次真下定决心要跟冯左庭一较高低了!”   原来“霹雳圣骑”乃是世荣耗费了无数心血,花了几百万两银子与数年时间秘密组建的一支重装骑兵,装备几胜过任何一支中原军队,数目虽不过四千,却有无比惊人的战斗力,其指挥权一直由世荣亲自牢牢地抓在手里,就连陈见羽都不能擅自动用。   阿禄心中默默复念门主交代的话,应道:“是!属下绝不敢漏掉半个字。”   世荣盯着帘外的身影淡淡道:“此行关系重大,东西绝不容失,办好了本门主重重有赏,但若出了纰漏,你也甭回来见我了。”   阿禄寒声道:“少主放心,若出了差错,属下还是要回来见您的,只不过提着脑袋回来。”   世荣微微一笑,他知此人身手了得,且又机警非常,交办之事从未弄砸过,朗声道:“去吧,今日立即动身。”   阿禄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,起身方要离开,又听门主道:“等等。”忙复跪于地,垂首领示,谁知过了好一阵,却仍不见动静。   世荣心念电转:“见羽素来谨慎,绝不肯打没有把握之仗,不知会不会错过这次机会?”待要加句激励的话让阿禄带去,旋又思道:“倘若因此影响了见羽的判断,那可大大不妙,况且我将‘霹雳圣骑’的指挥权交给他,多少已有鼓励之意,见羽智谋过人,又岂会不明白!”   终于道:“就这样,本门主等候你的佳音。”   阿禄走后,紫姬道:“少主终于肯动用‘霹雳圣骑’了。”   世荣道:“养兵千日,用于一时。虽然这支部队珍贵无比,但在该用之时,我决不会吝啬。”   紫姬道:“陈见羽今回一定高兴死哩。”   世荣道:“你知道‘后羿营’吗?”   紫姬道:“岂能不知,这是冯夫子最精锐最宝贝的一支部队,居说此营六千将士个个都是百步穿杨的神射手,西南与境外各路势力无不忌惮三分,我在南疆之时就已听过它的赫赫威名。”   世荣点头道:“它亦是令见羽最为头痛的一支部队。”   紫姬道:“少主今次把‘霹雳圣骑’交与见羽,就是为了对付这个‘后羿营’么?啊,‘霹雳圣骑’近年均已装备了明光甲,正是所有弓兵的克星。”   世荣道:“‘后羿营’装备的全是重弩长弓,若在从容展开的情况下,只要配以一定数量的长枪兵护卫,任何与之正面对抗的部队都不是其对手,‘霹雳圣骑’虽有重甲,却恐怕也讨不了好。”   紫姬黛眉紧蹙道:“连‘霹雳圣骑’都奈何不了这‘后羿营’,那……那可如何是好?”   世荣微微一笑:“但若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,‘霹雳圣骑’突然出现在‘后羿营’的面前,那又将如何?”   紫姬道:“这还用说,射手跟重装骑兵近身肉搏,简直是鸡蛋碰石头,只怕一个都逃不掉哩……但这怎么可能?而且‘后羿营’素来神出鬼没,冯左庭一直把它藏得紧紧的,陈见羽找了那么多年都没找着其驻地……啊!莫非那密报里边……有……有……”   世荣香了她粉颊一口,笑道:“聪明,那本密报里边正有‘后羿营’驻地的位置,其布置、换防、后勤等情况无不标明得一清二楚。”   紫姬拍手道:“倘能歼灭‘后羿营’,冯夫子势必元气大伤,说不定一气之下,牵动了伤势,就此一命呜呼哩,嘻嘻。”   世荣深深吸了口气,仰天道:“接下就瞧见羽的啦,但愿他不会让我失望。”眼前似乎瞧见了一队队身披雷电锦袍的重装骑兵冲进敌营,在一群惊惶失措的射手当中大肆屠戮,想到兴奋之处,忍不住轻啸了一声。   紫姬见男人罕有的雀跃,心中也十分欢喜,娇声道:“今次定能打开南疆局面,进而谋取中原,让妾身先为少主庆祝一下。”玉手在被里一摸,不知握住了什么。   世荣柔声道:“小妖精,你今儿已给很多啦……当心功力会……”   紫姬声音腻得勾魂,却道:“不管不管,人家不怕,人家还要!定要再……   再把你哄出来一次……“两条雪似的嫩臂圈住他脖子,又把男人拉倒了下去。   ************   碧玉花棚下三人皆俱大惊,宝玉更是首当其冲,见那巨蟒的血盆巨口遽然噬到跟前,迎面扑来一股极腥的恶味,顿感一阵晕眩,不及多想便朝旁滚出。   那巨蟒长躯凌空一剪,血口如影随形直跟过去,尾部鞭中花棚,立时哗啦啦地扫塌了半边,沈瑶与兜兜赶忙跃出棚子,女孩子天性害羞,慌乱中犹不忘抓起衣裳。   宝玉见那巨蟒不依不饶地死追自己,不禁骇得面青唇绿,只好没命地四下游走狂奔,所幸他已跟“通灵宝玉”融为一体,莫明的真气源源不断注入胸口,速度疾如流星闪电,一时未给追上。   原来那巨蟒给宝玉屡坏好事,适才在湖底又被震得七荤八素,内里恼极,因此只顾追他一个,欲先杀之方快。   二女胡乱穿上衣裳,把眼望去,见宝玉在园中东奔西窜,速度虽然极快,但那巨怪身躯长硕非常,一弹一扑间跨距极大,是以始终无法摆脱。   兜兜早已面无血色,哭腔道:“怎么办?怎么办?公子跑不掉啦!”宝玉曾冒死救她,又已同她有了合体之缘,此际芳心焉能不乱。   沈瑶虽也骇极,但见宝玉险象环生,当下拼命提醒自己冷静:“若再不想法子,玉郎定当无幸!”游目四顾,忽见乜见那把掉在地上的湛泸剑,心中不觉一动,飞步跃去抄于手中,深深吸了口气,拔出神兵,朝紧追爱郎不放的怪物一剑刺去。   那巨蟒似乎知晓这把神兵的威力,巨躯在空中一扭,堪堪避过剑锋,逆首来扑沈瑶。   沈瑶勉力强压女人天性对蛇类的恐惧与恶心,以剑代笛与之周旋,她武功不弱,倚仗着手上的神兵,一时还能支撑得住。   巨蟒给拖得恼火,终不再只追宝玉,长尾巨鞭般斜劈横扫分击两人,斗见园中土扬石溅花飞木折,威势十分惊人。   宝玉稍喘了口气,想起身上犹一丝不挂,便趁乱逃到塌了大半的花棚中寻找衣裳,刚刚穿上裤子,就听沈瑶与兜兜齐声惊呼:“小心!”一转头,顿见巨蟒的血盆大口已罩到顶上,心叫不好,扑地一滚,谁知那怪速度极快,巨口仍如影随形地疾噬过来,长长的赤信几刺到他脸上。   兜兜离宝玉甚近,见他万分危急,蓦地不知从哪生出一股勇气,从袖中摸出一对晶莹剔透的透骨刺,皓腕倏翻朝怪物用力刺去,刹那正中其身。   谁知那怪皮如金铁,往时可穿石洞木的透骨刺竟然刺不进半分,兜兜一呆,拔起奋力又刺,双臂挥舞连中怪物数下,却均不能损其分毫。   怪物吃痛,倏地回首,巨鞭般的长躯一卷,顿将女孩牢牢地捆锁住,高高地举上了半空。   兜兜魂飞魄散,几欲就此晕去,手中的透骨刺先后掉落地上。   宝玉听见她的一声低呼,抬眼瞧去,立也惊得浑身发麻,想起怪物的箍钳之力何等之巨,娇滴滴的兜兜焉能经受得住,大叫一声:“不要!”浑身鲜血俱往上涌,赤手空拳便朝巨蟒扑去。   巨蟒长尾一绞一剪,轻易便将方寸大乱的宝玉擒获,连同兜兜一块卷上空中,发出一声似是得意的怪嗷,开始用力绞拧。   沈瑶大惊,没命地扑上去救,却均给怪物的巨躯扫开,慌乱中肩头还挨了一下,湛泸剑差点脱手飞出,急得香魂无主。   宝玉只觉身上渐渐收紧,给巨蟒绞得骨骼似碎几欲窒息,绝望间掌沿忽碰触到某物,心中蓦地一亮。   沈瑶见两人声息渐无,心中渐渐下沉:“这恶怪害死了玉郎和兜兜,我纵拼得一死,也要跟它同归于尽!”提剑又要上前,遽听怪物长嗷一声,陡然间发狂般乱扭乱摔,竟把宝玉和兜兜抛下地来,正不明白,怪物身上倏暴出一大蓬鲜血,溅洒得三人衣发俱赤。   沈瑶急奔过去扶起宝玉,颤声问道:“你……你怎样了?”   宝玉点点头,大口大口地喘息,晃着手中滴血的“美人眸”道:“这宝贝又救了我们一次!”   沈瑶忽掠见顶上一条巨影砸下,忙抱住爱郎往后疾退,两人堪堪跃起,怪蟒的长尾即鞭落地,砸得碎石乱溅。   宝玉哆嗦道:“好险!这怪物真的恼了……我们快……快跑!啊……兜兜?   兜兜呢?“   沈瑶见那巨蟒乱摔乱鞭状若疯狂,而兜兜却伏卧在离它不远处,仍未脱离危险,一咬银牙倏从地上纵身跃起,飞剑直指其首,只听“滋”地一声暗响,居然正中巨蟒右目。   巨蟒发出一声惊心动魄的厉嗷,上首仰天狂甩,陡将沈瑶抛出老远。   原来它虽知道湛泸剑的厉害,一直都保持不与之接触,但此时腹部挨了宝玉的“美人眸”一下,失血极多,神志已险入癫狂之中,因而没能避开沈瑶这一击。   沈瑶空中一翻翩然落地,心中又惊又喜:“刺着它了!居然刺着它了!湛泸剑无坚不摧,但愿此次能重创它!”一时怯意大减,鼓起勇气正欲趁胜追击,却见那巨蟒遽而疾游开去,翻过围墙,眨眼间便消失无踪。   宝玉呆望着从地面蜿蜒到墙上的吓人血迹,喃喃道:“它跑了?”   沈瑶奔入飞扬的尘土中,抱起兜兜轻轻摇了摇,急唤道:“兜兜!兜兜!你怎样了?”   兜兜双臂抱首,秀目紧闭嘶声道:“不要!不要!我不要!”   宝玉也跑了过来,与沈瑶一起拥住她,大声安慰道:“不怕不怕,那东西跑了!没事啦,已经没事啦,兜兜不怕!”   过了好一阵,兜兜才在两人的抚慰中慢慢松缓下来,泣声道:“那是什么?   我再也不要见到它了……呜……“   沈瑶哄道:“好好,我们不会再见着它了,它已受到重创,只怕活不过多久了。”   兜兜只觉股下甚是粘滑,低头望去,竟是坐在大滩蛇血之上,胃中顿时一阵翻滚,差点没呕吐出来,急忙站立起身,晕眩道:“我们快走,这地方好恶心哩!”   宝玉见众人身上尽是血迹,又有阵阵奇腥钻鼻而入,也觉一阵反胃,点头道:“不知阁楼里有没有什么衣服可换?我们再去找找看。”